[乡村闹鬼真实故事]乡村真实故事随笔:二后生剜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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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语：看到《二后生剜眼睛》这个题目，以为笔者在编故事或是写小说，那就大错特错了。实际上这是一个真实的事件，就发生在内蒙古某县这片风光旖旎但贫瘠的土地上。故事也不枯燥，有兴趣的不妨往下看——

　　希望看出点什么意义，也没枉作者执笔。

　　这个故事发生在20年前某镇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村里有50多户人家，人们靠天吃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种几亩薄田维持生计，也有一些壮劳力或是有门路的人在外地打工挣钱。民风淳朴、敦厚，小日子虽不富裕，但人们过着平凡、安谧的生活。

　　村中王二后生人称唱歌二后生。村里一百来号老小男人，其中有三十多个小名叫二后生的。如张二后生，李二后生，吴二后生······同姓的就以长相或是特长来区分，如木匠二后生、瓦匠二后生、卖肉二后生······

　　王二后生有一副好嗓子无师自通会唱歌，可惜那时候电视上没有“星光大道”这个节目，如果有，肯定能拿个月冠军，因他会唱歌，人们称他为唱歌二后生。唱歌二后生不仅歌唱得好，而且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颇有女人缘，他的媳妇春梅就是他唱歌唱来的。

　　那年秋天，邻村一位老人殁了，过三天上，雇鼓匠班去演奏，鼓匠班请唱歌二后生去唱。主家殷实，给的报酬优厚，鼓匠使劲吹，唱歌二后生使出浑身解数卖力唱。一曲《敢问路在何方》博得听众阵阵掌声，接下来一曲《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让台下的观众如痴如醉，曲终，人们竟然忘了鼓掌，久久沉浸在乐曲声中。好一会儿，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一片叫好声。村里的姑娘春梅跑上台给唱歌二后生献了花，并且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又引起一阵骚动。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暖暖的春风吹醒了大地，万物复苏。唱歌二后生托媒人上春梅家提亲，一个有情，一个有意，没费多大劲儿，很快他们二人定了亲，就等过门成为正式夫妻。

　　他们二人三天一约会，五天一赶集。反正他们快成夫妻了，双方父母不反对他们俩频频接触，旁人也没有闲言碎语，人家那是在恋爱呢。五个月过去，春梅的肚子大起来，想瞒也瞒不住了，双方父母匆匆给他们办了婚事。

　　婚后小两口特别恩爱，相敬如宾。甚至有一天，一个熟人对唱歌二后生说，你这个家伙真行啊，第一天娶老婆，第二天就生出孩子。唱歌二后生陪着笑脸说，过奖，过奖，那是你老兄有本事。

　　回到家，唱歌二后生对春梅说，别人不相信这孩子是我的。

　　春梅瞪大眼睛说，为什么?这可千真万确是你的。

　　唱歌二后生说，他们怀疑咱俩制造孩子的速度过快。

　　春梅用双拳擂着唱歌二后生的前胸说，你坏、你坏。唱歌二后生捉住春梅的双拳，抱紧她，二人很快又滚在炕上······

　　忙时种田，闲时唱歌，二后生跟着鼓匠班出去唱歌挣钱，小日子虽不十分富裕，但也过得甜甜蜜蜜。在外人看来是标准的一对模范小夫妻。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也许不会发生以后料想不到的事。但，偏偏就发生了，怨谁呢?!

　　隔壁的瓦匠二后生有一手砌墙装潢家的好手艺，经常在城里打工挣钱。一年之中，除了秋收回来干活和春节没活回来，其余时间都在外地。可苦了他的媳妇月月。一个妇道人家，春天种地、夏天锄地，其间还得照顾多病的公公婆婆。不这样不行啊，三个孩子齐胸高，都在学校念书，指望他们将来考上大学改变命运。家里缺钱，不出去打工挣钱不行啊。

　　春种秋收，免不了叫人帮忙，叫的最勤的是唱歌二后生，二哥，给送送粪，二哥，种一下山药。碍于情面，碍于是邻居。唱歌二后生每次都没有拒绝月月，爽快答应帮月月忙。每次瓦匠二后生从城里回来，叫唱歌二后生过去喝酒，说一大堆感谢的话，走时捧一大兜东西。

　　往田里送粪实在不是女人干的活儿，就拿刨粪来说，一个女人家刨冻的硬棒棒的粪，就累得够呛，何况一锹一锹还得往车里装。一天下来骨头都碎了。月月也想不种田随丈夫去城里打工，可每年上千斤的公粮要交，三个孩子和公婆得人照顾，不呆在家种田不行啊。

　　这次也不例外，又叫唱歌二后生帮月月送粪。

　　月月看着唱歌二后生壮硕的身体，干活的瓷实劲，就想起丈夫瓦匠二后生，脸一阵发烫，通红。

　　唱歌二后生说，月月你是不是感冒了，瞧你脸红的。也是的，二兄弟去啥城里打工，有月月这样的媳妇，疼都疼不过来，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干这么重的活儿。

　　没有。月月的脸更红了，似两个熟透的红苹果，月月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铁锹······

　　月月，你歇会儿，我们男人有的是力气，不怕累。唱歌二后生关心地说。

　　月月鼻子一阵发酸，眼里涩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忍着，才没有流出来。月月的确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心里埋怨丈夫顾挣钱不顾家，又怨恨公婆是病秧子，帮不上什么忙。这时候月月十分感激唱歌二后生，从心里羡慕嫂子春梅嫁了个好男人。

　　中午，月月做好饭，拿出丈夫春节买回来的酒，倒满酒盅，二哥，多喝点，这酒好喝，30块钱一瓶哩。

　　月月，你也喝一盅，是好酒，喝酒能解乏。

　　二人喝得都有七分的醉意。

　　月月抬头，看见唱歌二后生正用热辣辣的眼神盯着自己，忙低下头，却把手放在了酒瓶上，“哗啦”一声酒瓶倒了，唱歌二后生急忙用手去扶，却抓住了月月的手。月月的手软软的，绵绵的，唱歌二后生本想松开，但是，抓得更紧了。

　　月月“哎呀”一声想抽回手，身体歪倒在炕上，唱歌二后生顺势压在月月身上。

　　月月，我想你很久了。唱歌二后生爬在月月耳旁喃喃说。

　　月月没有回答，想挣脱唱歌二后生的拥抱。月月越挣扎，唱歌二后生反而抱的更紧了，一只手不停地在月月的胸脯上揉搓。

　　唱歌二后生哀求月月说，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好吗?

　　月月不在挣扎，默然地点点头。其实，月月好久没有被男人这样拥抱了，内心也充满了渴望。

　　唱歌二后生剥洋葱一样剥开了月月的衣服，露出雪一样白的肌肤，抚摸着月月嫩白的肌肤，心想，家里这么好的月月不要，偏去城里打工，瓦匠二后生真是个大笨蛋。正是主人不在，给我留个机会。

　　唱歌二后生疯狂地啃着怀里的月月。月月全身颤抖，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滑落。

　　事后，唱歌二后生品砸着刚才的滋味，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夏天，雨水多，人们都猫在家里。月月爬在炕上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红楼梦》。月月看的正入神，忽然，月月隐隐约约听见拍门声，月月从炕上坐起来，是不是那天杀的从城里回来了，也不挑个好日子，下这么大的雨。月月趿拉上鞋三步并作两步跑向院里拿下门闩，打开大门。大门外，唱歌二后生撑着伞一脸坏笑站在门外。月月说，怎么是你?下这么大的雨，天又这么黑。

　　唱歌二后生说，下这么大的雨怕你家露雨，过来看看。

　　月月心生感动，泪水和着雨水淌下来，没有露雨，二哥快回家吧。月月边说边往外推唱歌二后生。

　　唱歌二后生说，月月，你一个人不寂寞吗，我过来陪陪你。

　　月月说，二哥快回家去，让春梅嫂子知道了不好。

　　唱歌二后生边说边挤进门来说，她回娘家了，下这么大的雨不会回来了。唱歌二后生抱住月月狂啃。

　　月月说，看把你急的，好似三百年没见女人一样，大概你结婚时也没有这样狂野。

　　月月关好门，落上闩。二人进的屋里，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很快燃起来，又是一翻缠绵。屋外的大雨也熄灭不了他们的欲火。

　　秋收，瓦匠二后生从城里回来，村人看他的眼光就异样了，充满鄙视，背后叫他瓦匠二王八。瓦匠二后生隐隐约约也听说了一些唱歌二后生和妻子月月的风言风语。他不相信月月是那样的人，更不相信唱歌二后生勾引月月。唱歌二后生是他的堂兄。瓦匠二后生旁敲侧击月月，是不是和唱歌二后生有那回事?月月委屈地说，二哥也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能看上我，再说我怎么能和她干那事。你别听人们闲言碎语，嘴长在他们脸上，想说啥说啥，你能管住?人们是嫉妒二哥给咱家干活，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月月失口否认和唱歌二后生的那事。瓦匠二后生说，没有最好。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瓦匠二后生的好友不和他来往了，说他裆里没有二两肉，不配做男人，是个囊包。风言风语多了，他也将信将疑。他告诉月月，以后再不要找唱歌二后生干活，堵住众人的嘴。月月说，你成天不在家，村里只有二哥一个壮劳力，让我找谁干活?找你那棺材瓤子的父母干活不成?要不你别出去打工，在家里种田。嫁给你这个窝囊废倒了八辈霉。月月问的瓦匠二后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经常有闲言碎语传进瓦匠二后生的耳朵里，听的多了，这就不由他不信，无风不起浪吗。想找唱歌二后生算账，教训他一下，但苦于没有真凭实据，不敢贸然行动，拿贼拿脏，捉奸捉双嘛，这点道理瓦匠二后生还是懂得的。

　　那天，是个阴天，欲雨末雨。瓦匠二后生跟工头请了假，说回家有要事要办。工头准了假。

　　瓦匠二后生坐车先到离村里三里地下了车，躲到一个山洼处等到天黑，悄悄向家中摸去。他没有走大门，而是从墙头跳进去，蹑手蹑脚走到窗前，果然听到屋里有男人的说话声。瓦匠二后生怒火胸中烧，按捺不住，猛地踢开门冲进去。炕上的唱歌二后生和月月做梦也想不到瓦匠二后生会这时候回来捉奸，更想不到被捉个正着，他俩呆若木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瓦匠二后生指着月月气恨恨地说，贱女人，不要脸，这回你有何话说?又指着唱歌二后生说，朋友妻都不可欺，何况咱俩是堂兄弟，竟干下这样的龌龊之事，让人心寒。

　　月月双手捂住脸爬在炕上一个劲地啼哭，双肩一耸一耸的，感到是伤心是羞耻还是难过，只有她自知。

　　唱歌二后生心生愧疚，双膝跪在地上说，二兄弟，我对不住你，任你骂，任你打。

　　瓦匠二后生指着唱歌二后生的鼻子说，你是一堆臭肉，打你怕脏了我的手，你说该咋办?

　　唱歌二后生说，我家里的钱全给你，春梅也让你睡。

　　瓦匠二后生看着唱歌二后生的这副无懒相，气不打一处来，谁要你的钱，春梅怎么嫁给你这个负心汉?!

　　瓦匠二后生威胁说，如再让我看见你们做这苟且之事，剜了你的眼睛!

　　唱歌二后生信誓旦旦保证以后他和月月断了来往。瓦匠二后生才放了他。

　　在家待了几天，瓦匠二后生又去工地干活。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半年，唱歌二后生没有找月月。但唱歌二后生不找月月，不等于月月不去勾引唱歌二后生。女人一旦野了心，九头牛也拉不回。就如猫吃上荤腥，时时想着那事。况且，月月正值壮年，白天好过，晚上难熬，如吸食了鸦片猛然断顿一样，十分难受，就主动去找唱歌二后生。二人重新燃起火花，打得火热。

　　没有不透风的墙，瓦匠二后生闻听，气炸胸中肺，咬碎口中牙，决定好好教训他一下，给他颜色看看，我不是好惹的。

　　这天晚上，唱歌二后生在邻村一家丧事上唱完，拿了酬金，喜滋滋往家走，殊不知一场灾难在等着他。

　　瓦匠二后生拿根木棒从背后悄悄摸上来，狠狠地打在唱歌二后生的后脑上，唱歌二后生感觉脑袋剧烈地疼痛，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一黑，昏厥过去。瓦匠二后生掏出事先预备好的刀子，残忍地剜去了唱歌二后生的双眼。

　　事后，瓦匠二后生因触犯法律受到应有的惩处，月月和他离了婚，远嫁他乡。春梅不愿和一个瞎子过日子，也和唱歌二后生离了婚。你看，搞婚外情，好端端的两个家庭彻底完了。

　　唱歌二后生以后就用唱歌维持生计，把自己的事迹用讨吃调编成《剜眼睛》的曲子，现身说法到处传唱，受到人民的欢迎。一家音像公司，还发行了《剜眼睛》的光盘。警醒世人别搞婚外情，婚外情害处大。

　　作者：高建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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